风娇日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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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默读闻舟档案馆】骆一锅的铲屎官

森汐:

 DAY1,14:00


 


 


 


 


我是骆一锅,嗯。


 


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想听我铲屎官的故事,那些两脚兽有什么好讲的,听点我猫族奇事不好吗?抛开我的容貌皮毛仪态种族等等优点不谈,我超群的记忆力就足够捍卫我的至尊地位,毕竟我连七年没见的铲屎官都记得。


 


 


我还是只小奶猫的时候,辗转颠沛了好久,后面到了一个少年手里。其实我和他生活的时间没有多长,他也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,我对他的印象也就只残留了一个‘害怕’。


 


接着我就迷迷糊来到了我现在的家,铲屎官叫骆闻舟,我名字就是他给起的。啧,多大的脸呀,和他姓。他曾经叫嚣着要把我一锅炖了,但是经过爷我一段时间的调教,他终于认清自己铲屎官的地位和职责,开始每天给我上贡了。


 


我知道当时骆姓铲屎官看我不顺眼,每天除了给我放粮,理都不大理我。切,就当我想理他一样。


 


这种情况大概是我来他家半年以后改变的。那天晚上他回来,给我倒完粮就一直在沙发上发呆,我怕铲屎官出什么毛病威胁我的江山,过去在他裤腿周围转了转,他竟然把我抱起来了。


 


天知道这种情况有多么罕见,他平常连撸我毛都像完成任务一样。他试探性地学着帮我挠痒,叨叨喃喃“欸,骆一锅,你说我没有你太上皇到底行不行。”


 


说起我太上皇,半年来我见过他好几次,每次来他都给我带一堆玩具和好吃的,反正比铲屎官疼我多了。据我铲屎官说,自从我来家里,这半年时间太上皇来的次数,比过去一年半多得多。呵,那可不,铲屎官就是铲屎官,我这种尊贵的四脚兽才应受到尊重。


 


好,我们说回来。我知道那久铲屎官挺忙的,每天一回家就窝到书房去,好像在看资料做什么什么考试题,也不和我叨叨什么“几大未解奇案”,也不闹腾着要穿越回维多利亚把开膛手杰克揪出来,反正我是落得一阵清闲。


 


有天回来,他兴致勃勃,好像说考什么试考上了,高兴得还多给我开了两个猫罐头。我不晓得他考什么考上了,但是既然我能多得些口粮,那就是好事,我还大发慈悲地蹭了他一下。


 


“说好考上警校以后就不用他管,这次能进市局到头来还是他老人家讲了两句话。欸,我是不是挺没用的。”他抱我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捋毛,也不把我伺候舒服了,不过鉴于他心情不好,我也就没计较。


 


那以后他还是高兴了一阵子的,每天吹着口哨兴冲冲地去上班。然后兴致越来越低,烟瘾也越来越大,在家里云飘雾绕,快把我熏死了。有时就在沙发上摊成一幅郁郁寡欢的样子,越闲越郁闷,你说这人什么毛病。


 


有一天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,把一份什么文件甩在我面前,嚷着“老子不干了。”  哦,后面有一天他身上裹得白白红红的回来,就把那份文件撕了,扔到了垃圾篓里。作为家里最富有智慧的生物,我尽职尽责地把每一张碎片都从垃圾桶里翻出来,仔细检查这东西会不会威胁到我的江山,那小子不识好猫心,竟然还克扣我粮食!


 


过了一两年以后吧,他开始忙起来了,他回家的时间就不太规律了,有时两三天不回家,让我饥一顿饱一顿的。每次他回来我必挠他,要不然这铲屎官不长记性,敢克扣本爷的口粮。最后为了饿不死我,就每次给我放两食盆的量。结果是,喏,就是你现在看见这样,我长得如此雍容华贵。


 


也还好,他总算是又恢复成我刚刚来那幅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,要不我总担心他有一天会烂在家里成一滩泥,让本爷的口粮无处着落。


 


 


 


这个家里一般就我和他一人一猫住,太上皇和太皇后有时会挑着星期五过来,看看我铲屎官是不是还活着,然后再给我改善一下伙食。有个叫陶然的警官有时也会过来,大概是两脚兽社会中一种叫做朋友的生物。看着他的头发,我总觉得他和我是同宗族的,脾气也比我铲屎官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,听说是他最先把我从早市上买回来的,我当然愿意多和他亲近亲近。


 


其实就我和铲屎官两只生物,家里也就足够热闹了。我信奉‘棍棒底下出孝子’,要是铲屎官不按时给我上贡,那我也就只好猫爪伺候了。我要是打碎个什么碗呀花盆啊,铲屎官就气得炸毛,威胁要给我炖了。切,不都是朕江山的一部分,还不是随我玩弄与猫爪之间。哦,还有,现在家里的锅,已经炖不下我了。


 


另外,铲屎官家有时候也会来一些陌生的男人,偶尔会在家里留宿一两夜,也没长期住下来过。根据我的经验,这应该就是他们人类世界的配偶。只不过我的铲屎官比较奇怪,他是男的,他也喜欢男的。


 


作为一只四大皆空的猫,我才管他喜欢公的还是母的呢。那年春天我还是只小崽,觉得身体难受,就在铲屎官的裤腿边蹭来蹭去,铲屎官好像受了奇耻大辱一样把我拎了起来。然后?然后我就失去了我的蛋.蛋!铲屎官有时候偷摸着在书房还是浴室干点什么事,还要装模做样地把我锁在门外,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本喵清楚!


 


大概在我两三岁的时候,铲屎官往家里带过一个男人,高高瘦瘦的,长得也算眉清目秀。当他第四次出现在本猫的江山,爷就开始特别关注他了,这个次数可是不多。


 


那个男的好像是个老师,会去接铲屎官回家,然后两个人做做饭什么的,也会两个人出去胡嗨到三更半夜,回家直接锁卧室门。本猫的粮食!本猫的粮食!


 


铲屎官叫他江什么来着,这位姓江的两脚兽,偶尔会在家里小住几日,我视察过卧室,家里也零零散散地会有他落下的几件衣服,添置的几样物品。当然,作为这片江山的主人,他想在这混下去,定是要来孝敬孝敬我。他偶尔也会给我带几样玩具,买点贵的猫粮,我出于仁慈,还是蹭蹭他的手表示收到,却莫名对他亲近不起来。


 


我也记得这位江最后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场景,那天铲屎官好像要庆祝什么纪念日,兴冲冲地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,甚至我都搞到了一条鱼干,还倒出两杯红色液体——后来我知道了,那是世间极品美味——红酒。


 


江脱了外衣也像往常一样坐下吃饭,只不过没多大会儿,他们就吵起来了。其实是铲屎官在质问,江在说对不起,没两句铲屎官的声音也颓下来了,闷声点头同意。这叫什么,分手?这些两脚兽真是奇怪。


 


那天天气挺冷的,我从窗户望外看,外头下了好大的雪,白茫茫成一片,江收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往外走,铲屎官没有挽留也没追出去。后来铲屎官一个人坐在餐桌前,没扒拉两口饭,但把那杯红酒全部喝完,又沉默着把所有饭菜全部倒了,在厨房里一遍一遍洗碗。唉,当时看着铲屎官一个人在厨房的身影,外面雪花飘飘屋里也没多温暖,也是蛮孤单的。


 


当晚铲屎官给我打开的卧室的门,说天气太冷破例让我上床。喵喵喵,这不是早就供暖了?不过我的窝哪有软软和和的大床舒服,与铲屎官抢占我的绝佳猫塌才是正经事。


 


谁知道!那晚睡觉铲屎官竟然把我揽怀里了,我都差点怀疑本喵的清誉要不保!不过他也只是摩挲了下我的皮毛,想想铲屎官这样子好像和我小时候被人丢弃了一样,我还是用脸和爪子蹭了蹭他。他帮我挠了挠腮,又搞得我全身都舒畅了,叽里咕噜讲了很多话,心情算是好转了些,终于把那个最冷的冬夜熬了过去。


 


铲屎官他作为一个刑警,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跌打损伤药了,每次我整理江山时,随便刨一刨,可以堆起一座山来。从铲屎官撕文件那次,我见他裹着白色的纱布回来,那么多年,他不是这点伤了,就是那里划了,总让我觉得国将不国。两脚兽白长那么大个,连保护自己都学不会,嘁~


 


哦,对了,那也有可能是我挠的。


 


他有些时候花花绿绿地回来,还会带回一个叫勋章的东西,这个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玩,铲屎官还总是宝贝得不行,我碰一碰都不准,小气。


 


 


说到总是花花绿绿还作息不规律这件事,铲屎官好像有一任男友极度不能接受,吵闹着想让铲屎官换工作,然后……然后铲屎官好像就把他给换了。


 


第一次我觉得铲屎官还是有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,也是因为他身边男人的事。那小伙子第一次来看见我,他毛炸得比我还高,铲屎官把我关厕所里去了。虽然铲屎官后面开罐头想要补偿补偿我,但本喵还是觉得很气愤。


 


第二次!那该死的人类竟然叫铲屎官把我丢了!?不接受我和他共同存在,觉得我们很恐怖,忍受不了猫?我们猫族是多么尊贵的物种,这人类还看不起我们,气得我想上去赏他一爪子。当然,被铲屎官拦了下来,不过那人也没在家里出现过了。


 


算是铲屎官还有点自知之明,帮我维护了江山,没让那个人类把朕的江山给覆灭了。后来他和我说“算了,骆一锅,我以后还是带着你养老吧。”喵喵喵,总算有点认真照顾本爷的自觉性了,后面好几年,到也再没见他往家里带人了。


 


 


 


算了,算了,那些人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,千万不要让二号铲屎官知道我讲了这些事,要不然本喵的日子不太好过了。


 


说起二号铲屎官,他长得比骆闻舟那家伙还好看,虽然说我小时候见过他,但是我真正记得他再出现在我生活里,是三年前的事情。


 


非常热的一个夏天,铲屎官不在家把空调也关了,本爷一人在家,甚是难在。好不容易熬到铲屎官回来,我正要去扑铲屎官给我进贡的新鲜玩意儿,结果被铲屎官扒拉下去了。直到这时,他才看见他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的长发男人。说实话,虽然好几年没有过,铲屎官往家里带男人这件事我还是不陌生的,但这个男人身上就是有一种我觉得熟悉又危险的气息,我只和他对视一眼就炸了。


 


我我我!我绝对认识他,而且他肯定对我的江山图谋不轨!为了保卫江山和这个铲屎官的安全,我本来想和他决一死战的。但是他又看了我一眼,那个目光实在太冷了,我觉得我再不跑就要死在他的眼刀底下了,只好留铲屎官独自抵抗敌人。


 


沙发底下是一个绝佳的防御位置,可以全程监视两只两脚兽的行为,要是铲屎官遭遇危险,威胁到本猫的江山,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出去挠那男人一爪子。


 


那个男人被铲屎官叫做‘费渡’,可能是迫于我的威力,他也坐在沙发上,手像铲屎官有时候一样缠着石膏,一动也不敢动。但是那股气息还是太压迫猫了,我几乎是本能地感到害怕,一股来自于儿时的恐惧感喷涌而出。就算铲屎官叫我出去吃饭,我也坚决不从,虽然吃饭是猫生头等大事,但是保住性命也很重要!


 


幸好他俩在家待了没多长时间就出去了,我整了整精神以后,先把铲屎官给我开的罐头吃了,在运用我矫健的身姿,把冰箱顶上那盘炸丸子搞了下来,不过那玩意儿不好吃,我尝了两口也便作罢。


 


谁知铲屎官又整整一天没有回家,饿死猫了。听见开门的声音,我正准备爪子伺候兴师问罪,结果是昨天那个叫费渡的男的,我马上跑回沙发底下做一级戒备。


 


他给我倒了猫粮,又开了两个罐头放在旁边,本喵也的确是饿了,想要出去吃饭,不过一对上他的眼睛,我就放弃了。我一定是看见过这双眼睛的,应该比现在更加澄澈,也更加悲伤,但是他的眼眸里现在虚虚实实地折射出光,就是让猫感到恐惧。


 


我前面也说了,吃饭是猫生的头等大事,所以我还是试探性地尝了尝。唔,味道还是不错的,大概他没敢往里面下毒药,还开了两个罐头,平时铲屎官可不会给我那么好的待遇。


 


我也吃饱喝足了,想着这个两脚兽还算有良心,专门跑过来给我上贡,也就给他点面子去他裤腿蹭蹭闻闻,好像也没什么危险的东西。人类都挺喜欢这样的,不是吗,特别是那些雌性两脚兽,见到我们蹭裤腿就心花怒放的。


 


他蹲下来,把手指递给我,还有熟悉的猫粮味,我也就大着胆子上前了。不知道为何,我觉得他比我还紧张,过了好大会才敢把手放到我背上,轻轻顺一把。


 


“你不记得我了?”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,生怕吓坏了我。我应该记得他是吗,我也觉得我应该是认识他的。少年冰凉的指尖,试探又收回的触碰,疼痛,抽屉,威严的男人……我会很怕他,是因为他伤害过我?真的吗?


 


他也不知怎么的,猛然站起来,贴着墙壁避开我,怎么,我很可怕吗?他带着耳机离开,背影消瘦又单薄,我也就很长时间没有再见过他,以为他也成为了这座房子的匆匆过客之一。


 


 


 


后面几个月中,铲屎官又一次把自己搞得红红白白的,好像还挺严重的样子,太上皇和太皇后都过来照顾了我好几天。等铲屎官再回来时,杵着拐杖一瘸一拐,任由我鱼肉。但我总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,那种又忧愁又甜蜜的状态,是我认识的那个铲屎官吗?他天天在厨房做各种好吃的,却一口都不给我碰,说是给我哥做的。喵喵喵?我哪里有什么哥哥,朕的江山要不保了吗?


 


然后是十二月份?没错,就是十二月份,也是非常冷的一个冬天,铲屎官开始陆陆续续往家里添置好多东西。看着窗外的冷风呼噜我的头,“骆一锅,你说他愿不愿意跟我回家。”


 


不晓得他又在哪里惹了小妖精,不过我保住我的江山才是要紧事。那个冬天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,骆姓铲屎官又在家里做了一桌子好菜,又是炖肉又是煮鸡,香死我了。罪不可赦的是,他竟然又把我关到了卫生间里,朕还有没有点威严了。


 


我本来想给铲屎官来一套锅氏喵喵拳树立下威风,无奈又闻到了那股清冽又令猫瑟缩的气味。行吧行吧,您把这尊大佛带回家,我也就暂且饶你一命,我们一致对外。


 


当天晚上我还看见骆铲屎官给他吹毛,实在是太恐怖了,我从没见到过铲屎官给别的男人吹毛。我作为一家之主,当然不会向铲屎官一样愚蠢,被这个费姓男人给下了迷魂药,所以我选择一大早起来探查敌情。


 


哪知我才刚嗅到他在外面的手,他摸到我就直接给我掀飞了。过分,太过分了!果然对我那点好都是假的。我还要任劳任怨去看看我铲屎官是不是还活着,有没有被他半夜谋.杀。成吧,还会喘气,总算没有那么蠢。


 


铲屎官还会喘气,但那男的竟然出去了,我得赶紧去捍卫朕的江山。还好,他没有占据我的爬架,也没有攻陷我的窝,只是看着阳台发呆,还给我倒满了猫粮。那……那行吧,先让他在家里观察几日,要是威胁到我的江山,本喵一定把他轰出家门。


 


那天以后,这个叫费渡的男人算是在家里住下了,他比铲屎官作息规律,还给我上贡了几种高级口味的猫粮,让我不再饥一顿饱一顿,生活水平有了明显提高。


 


 


 


平安夜那天,太上皇太皇后又带着一堆罐头玩具来看我,反正是会被铲屎官嫉妒那种。两个老人走后,那两个两脚兽好像吵架了,骆铲屎官甚至把书房门甩得砰砰响,都不让猫睡个好觉。


 


费渡难得会有主动触碰我的时候,我犹豫了一下,也倒是从了他。他一下一下的呼噜我,留了一些眷恋不舍。大概是作为猫的直觉吧,我觉得他其实很不想走进外面的冰天雪地里,带着一种无泪的无奈和难过,这也是他第一次放轻松地摸我。


 


莫名我就想起几年前的冬夜,带走所有东西、没有再出现过的男人,一步没追、抱着我睡了一夜的铲屎官。我其实以为会重蹈覆辙的。铲屎官还是一步都没追出去,因为他根本没让费渡出门。或许的确有什么不一样了,不过这悲悲喜喜的俩人类太闹腾,我还是回次卧睡觉得好。


 


那天夜里,我依照惯例地巡视领地,发现灯竟然没有关,地上一滩红红的东西,舔一口,超好吃!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晓得了,哦,好像听见声短促难耐的“啊”。


 


 


 


是的,费姓铲屎官从那以后也就安稳了,我俩的关系也基本缓和,比起骆姓铲屎官,他上贡的东西更好吃一些。那个冬天,我还破天荒地去太上皇家住了好久,不知道两个铲屎官是搞什么幺蛾子。我再回家,二号铲屎官竟然也杵着拐杖,好像还是一号铲屎官原来那个。这是今年的新时尚,还是夫夫两人在搞啥新情趣?


 


控诉!我必须得控诉!我是一只猫,一只尊贵的猫,天天吃狗粮算是怎么回事!还有太皇后穆小青女士,竟然把我的毛给剃了,喵!我作为一只猫的尊严呢。


 


你知道他们还怎样惨无猫道对我吗?平常在我面前秀秀恩爱也就算了,姓骆那位,我都和他生活七八年了,他竟然还和我争风吃醋!二号铲屎官不就把我抱到腿上顺顺毛,他竟然把我丢开,说他家宝贝儿的怀抱只能他拥有,真是酸掉猫牙!


 


 


其实日子都是这样一天一天过的,以前一人一猫的过,现在变成两人一猫。我的猫玩具和零食更多了,两人锁主卧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。某铲屎官,经常拿不稳酒瓶,打碎了就让我背锅。喵喵?我名字不是拿来给你这样用的!


 


那年的秋天,二号铲屎官带回一只小奶猫来,和我长得特别像,要不是我英年绝育,我都以为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子。那两天好像两只铲屎官好像因为新来那个惹祸了,非常难得地吵了架,骆闻舟特别生气,不过也没舍得怎样对二号铲屎官。啧啧啧,拿出我搞碎花瓶那种架势来呀!


 


我原以为,以铲屎官这种态度,那只小崽崽是留不下来的。结果铲屎官还是任劳任怨地带着打育苗买奶瓶,还有另一套的生活用品。本来本猫想捍卫我的江山和宠爱,坚决抵御外来侵略者。但是看他们都把我的江山还扩大了一些,想着骆闻舟这个铲屎官,已经被费渡给拐走了,朕的国度需要新的臣民,新添一个小弟也还成。


 


费铲屎官本来想把新来的叫做‘二锅’,结果被骆铲屎官给否认了,说二锅家里已经有了。费铲屎官一脸懵圈,呵!他还不知道,他没搬进来的时候,某人对着我念叨了费二锅多少次。


 


最终两人把他叫做‘费二碗’,说取‘一锅二碗熬三餐,一屋两人度四季’之意。怎么滴,之前不说说要一锅把我炖了吗,哪有那么文叨叨的意思。


 


 


名字就不说了,我家的辈分也是相当的乱。骆闻舟让我叫他爸,又说费渡是我哥,他俩是伴侣关系。费二碗把费渡当爸,我是他哥,费渡又是我哥?成成成,果然我铲屎官智商不够高,我作为一只猫都晓得,人类社会才没有这种乱起八糟的关系。


 


都说好奇心害死猫,费二碗当时正处于什么都好奇的年纪,偏偏两个铲屎官在家没羞没臊的,一点都不避讳地亲了抱了。费二碗甚至对他们关起门来的打架活动也产生强烈的好奇心,作为大哥,我不仅要忍受这非猫的待遇,还得带领好小弟不让他走偏了,也是非常心累。


 


新来那小只与我不同,他一来就非常地黏费铲屎官,当然,惹得某骆姓铲屎官气急败坏的次数也尤其的多。最终在第二年的春天,他天天在费铲屎官身边磨磨蹭蹭、黏黏乎乎,被小心眼的骆铲屎官发现了,拎着就去了趟宠物医院,回来他就失去了他心爱的一部分。


唉,我说什么来着,接近费姓铲屎官很危险!


 


但说实话,费渡作为铲屎官,比骆闻舟尽职尽责多了,不仅管我们高端猫粮,一只猫该享有的抚摸和挠痒他也尽力做到。碰到我们时,不再有触电般的畏缩,身上的气息也不再是那种孤苦清冽的,大多带着家里的牛奶香和暖烘烘的阳光。


 


要是骆铲屎官不在家,费渡就开门让我们到主卧的大床上去,我们仨挤得窝成一团。我的皮毛挨着他略带冰凉的皮肤,他也会小心地避免压到我们,那些什么恐惧啊伤害啊,都是不存在的,有的不过是相依相伴。骆闻舟第二天回来看见,心情就会格外的好,甚至给我们加餐。


 


 


今年春天,我一度感觉胃口不怎么好,巡视江山什么也提不起兴趣,只想在我地盘上窝着。最先发现我不对劲儿的是来放粮的一号铲屎官,他蹲在我身边想观察一阵,结果我被二号铲屎官直接抱起,准备去医院了。


 


老年病,嗐,我都是只十岁的老猫了,怎么会没有一些老年病。二号铲屎官很丧气的样子,在旁边陪了我大半宿,骆铲屎官三催四请才去睡觉。


 


“骆一锅,你给我争点气,要是再把我宝贝儿弄伤心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

 


这是铲屎官那天晚上威胁我的话,结果第二天一早,他竟然爬起来给我做了奶鱼汤。喵生最爱之一,把鱼刺剔了、鱼肉捣碎、混了羊奶、没加调料,专门给我做的。


 


我喝了点汤,他耐下性子来帮我捋毛,唠叨的属性也不见改改,说个没完:“骆一锅啊,咱爷俩一起生活十年了。你哥叫你减肥咱就减,该补钙补维生素什么的,咱一样都不落下。”我和他在一起的画风,鸡飞狗跳、争个你死我活才正常,到真很少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,“你就……再多陪我们几年呗。”


 


 


我毕竟是要成大事的猫爷,吉猫自有天相,那场病在两个铲屎官精心的照料下,也好得差不多了。算起来,我也是只年满十岁的老年猫咪了,在这个房子里度过了我猫生的大半时光,不出意外的话,接下来的时光也还是在这里度过。


 


骆闻舟是陪我时间最长的人类,他自大又臭屁,我俩真是打了十年了,被我抓了都不用再去打育苗那种。说起来,他真不曾亏待过我,吃的住的一样不少,小时候我和他吵架,钻茶几下面不肯出来,他也还是肯拿着猫罐头好言好语地哄。


 


我不晓得铲屎官在外面是个怎样的形象,但从他偶尔来家里同事的口中来看,应该还是蛮正面的。可是我,本猫,见证过他绝大多数脆弱的时候,什么失意失恋爱彷徨,要是我会说话,一定要向他索要一大笔封口费。


 


老都老了,记忆反而更加清晰了,费渡应该就是我的第一任铲屎官。他伤过我,也给我留了条命,七年后本能的惧怕与熟悉,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。


 


我们猫呀,没有那么玄乎的九条命,命差一些的,从出生开始就颠沛流离,活不到几年光景。命好一些的,像我一样,还是可以悠哉的拥有一片江山,过一段逍遥快活。猫这辈子最多也就十多年,不过我觉得,用这唯一的条命去认识他,去认识他,去见证他们,还是蛮值得。


 


 


嗐,不说了,本锅累了。骆大铲屎官去机场接出差的我哥也快回来了。爷还要蓄起精神,一会儿在他们回卧室打架之前先把口粮要到,要不然这两只两脚兽肯定要天光大亮才会出来,害我们饿到明天中午!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喵~


End


 


 


(全文8k,谢谢看到这的您💗)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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